剛打完這篇關渡講座的個人回饋,其實這些心緒想法在聽完金士傑老師的訪談之後就一直迴盪在心裡不散,直到現在還是頗有感觸。
已經不太是用寫作業的心態去完成它了,而是抒發一些未成文字的感動,想說就把他PO上來。
這堂課讓我開始學著去戀愛了,跟創作。
我有個感覺,與其說老師是台灣劇場的先鋒,不如形容為一個情感勃張的頑童罷。有很多的思考方式在這短短的不到兩小時內,迸出衝撞,直接地在我原先僵化的思想上鑿洞,傾圮,然後重新建構。
最印象深刻的就是戀愛這回事。
老師曾經去飾演《摘星》中智障兒的角色,為此,必須要和一位智障兒朝夕相處一段時日,仔細觀察他的一舉動一顰蹙,好讓自己真正進入這個角色。一般人或許對於這樣的接觸會覺得恐懼,但老師就是以一個演員的本職去觀察模仿,最後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進入了他,已經完全愛上了這個角色,甚至平常快樂的時候還會不自覺的表現出那副搖頭晃腦奔跑的模樣。聽著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原來身為一個演員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原來一個人真的能夠因為觀察醞釀而變成截然不同的人格;又或如老師說的,因為飾演一個邪惡的角色,而讓內心的劣根性一點一滴被喚醒,感受到那種殘酷的快感,只是,我想那也會造成自己某種程度的恐慌吧。
而創作,老師也把它當成一場無止境的愛戀,在戀情過程中,總會有齟齬不順,這就是讓雙方都成長的轉捩點,要學會去包容、接納或磨合,而這些不論套用在人與人或藝術家與創作之間,似乎都可以服服貼貼。這個觀念震懾了我,也開始想要改變自己看待畫圖的角度,如果能把它當成一場戀愛,有很多挫折都能因此釋然或找到解決的方式。
另外,老師提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再演戲寫劇了,去賣牛肉麵或修鞋了,那他做的還是沒變,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只要不是作奸犯科,那都對社會有某方面的貢獻,就是去做吧。這樣的想法浪漫得讓我有些感動,雖然要考慮的其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但是光這樣一個由金士傑老師扔出來的想法就給予在場多少人力量了呢?至少,我感受深刻。
深深期許自己也能保持這樣的赤子之心。